各位好呀！
第十集更新我就看了！之后一直癫狂！根本没法好好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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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花吐病梗）

突如其来的告白像是打在勇利头上的一棍子，打的他晕头转向、神志不清。

勇利红着脸抬着头盯着维克托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海蓝温柔得让人受不了，注视着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勇利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维克托原本笑着看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勇利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害羞地动作，这呆滞的表情反而让他发慌，他怕勇利生气了。于是终于他也忍不住带着圆场的笑容打断道，“……我开玩笑的，勇利？”跟着抓着勇利的手紧了紧。

是开玩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令勇利不由一顿，可能是因为勇利的手突然僵硬，他盯着勇利带着笑意的眼神也有些迟疑起来。

他不知道这一句话戳在勇利心头，勇利深深地看了维克托一眼之后、抽出维克托手里的自己的手，拔腿就跑。

维克托没想到勇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竟也没反应过来地愣在了原地。

勇利头也不回地跑路，他本以为自己会哭，但脸上却什么都没有。他没带口罩，冬季冷冷的风吹到脸上刮得他的脸颊疼的透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花吐病要好了。

他当然知道了，当然知道维克托是开玩笑了。他不应该最清楚吗，维克托总是，总是开这种玩笑的。

可是这样的日子里，他却暗自期待起维克托的动作和言语，这些以前的他从来不敢希望，和维克托渐渐熟络起来的时候他以为已经习惯，现在却视若珍宝的东西。

月亮好亮，他一阵狂跑，脑子混乱，嘴巴大开，一道喝风。路上的谁都不知道，他逃走了。

冷透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他也终于看见自家大门。他停不下来、夺路狂奔，无视了和自己打招呼的父母，猛地扎进了厕所关上了厕所的门，对着厕所的马桶猛地吐了起来。

几乎是疯狂的，如同为他愚蠢想法而打击报复般的，各种颜色的花朵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像是喝多了酒抱着马桶圈狂呕的醉汉，花朵夸张的几乎填满马桶，他冲了水，再吐、这呕吐也激起了他的咳嗽，他立马捂着嘴爬起来用漱口杯接水漱口，水还没吐出去花又涌了上来。把水吐出去又伸手揪嘴里的花茎，酸味和苦味席卷了他的口腔、疼痛和恶心一起占据他的神经，这下吐的更厉害起来……

……

他感觉这个晚上眼泪都要被他流干了。

终于清理干净的他平躺在床上。没开灯、天上的月亮在窗外泛着皎皎的白。

他竟然会吐成这样。

到后来已经不只是嗓子，连带胃也一起痉挛起来，他几乎整个脸都扎进了洗手池，清水不断冲洗因为呕吐而弄脏的脸、生理性的泪水和清水混合在一起加速流进下水道，母亲因为担心跑过来敲厕所的门、他也只能在哽咽里说句没事。

和维克托分开了大概二十分钟，维克托才回到温泉旅馆、勇利的家。他刚好错过勇利吐的最悲壮的一段，他回去那时候勇利已经吐完了花和胃袋里的东西，疲惫的瘫软在床上，看到维克托来看自己，他撑起上半身，说了句欢迎回来。

维克托一进门勇利的妈妈把勇利呕吐的事情告诉了维克托，以至于勇利这句欢迎回来都没有说完，维克托就抱了上去。

维克托的手是凉凉的，可能也是考虑到勇利会冷，摸上勇利的单薄的背之后又缩了回来。

他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甚至因为着急头发衣服都显得风尘仆仆。他坐在勇利的床上，和勇利对着坐，蹙着眉头问他，“怎么样了，勇利，还难受吗？”

勇利没法抗拒这个男人。但喉咙太疼，他只是沉默地摇摇头，盯着维克托的眼睛。

男人似乎在犹豫，张张嘴，最后却笨拙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勇利笑，伸手抚平维克托凌乱的前发，两只手拉住维克托的肩膀，稍微分开了点距离。然后默默的把手伸向维克托的后脑勺，向下推了推。

维克托不解他的行为，但还是配合着低下了头。哪知刚低下头，勇利就按住了自己的发旋。

这一按不轻不重，力道刚好提醒了维克托、勇利不是第一次按自己的发旋了。这动作其中总是包含着一点安慰的意味。这次大体也是如此，勇利在告诉自己、他没有生气。勇利按了按，又拍了拍他的头顶。

维克托想了一路，还是不懂勇利为什么生气。

勇利在自己身边，总是可以很直率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以前也曾直白的在自己眼前哭着怪自己在比赛前刺激他。

可今天不一样，维克托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常规的玩笑。他甚至已经想好接下来勇利会红着脸反驳自己，然后又乖巧地和自己手牵手回家，自己暧昧的调情可以顺利的结束今天晚上的遛弯、还能拉进自己与勇利的关系。

可是当时勇利的眼睛里，他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惊讶吗，是开心吗，还是不开心？还是什么他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呢。

那时的勇利眼睛亮晶晶的，和月光一起打量着他。

他摆出这种美味的表情，又一句话也不说，搞得维克托都没办法继续。但圆场性的话语竟然会让勇利那样生气，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到底为什么会生气呢？

难道……

看着勇利默默地把手从自己的头上放下来，维克托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