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言说 13(维勇/花吐病)
他从不言说 13
#日本和俄罗斯时差六个小时。
#最后一段算不算个小彩蛋(不过我生冷的描述一点都可爱不起来Q Q)
#这次更新是不是很快!不要夸我!我会骄傲!
#虽然剧情推动有点慢,不过我会加油的T❤T
距离一个月还有七天的时间。
自从得了花吐病之后,胜生勇利对于时间的计算总是特别敏感。他这个人,虽然做事情有股冲劲,说道“死”这个话题的时候,也还是会害怕到发抖。
在他的人生、这短暂的二十四年中,多半都是追逐着维克托的脚步活着。维克托滑冰、他就滑冰,维克托养了只贵宾、他就养了只贵宾。这种追逐的生活模式不仅不让他觉得无趣,反而把他的日常变得充满动力和彩色的空气。
他总说自己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但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钓”到维克托的人。但也或许就是这份暗藏在心中的自满,使他滋生了这种叫爱的感情。这也使他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变化。
胜生勇利清醒于深沉的夜。夜里的他常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这时候他就会摸出床边小桌上的眼镜、迷迷糊糊地戴在眼前,迟钝而大意的动作总会让他把眼镜腿戳在自己的脸上,稍微有点发疼的脸颊在揉过之后带来的只是让他不愿再陷入沉睡的错觉。
他最近很少能像以前那样健康的早睡了。他睡不着,就算早早睡下也会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他坐在床上思考上个把小时却一点都记不得刚才的梦里是什么狮子老虎把他吓醒。思考的结果只会让他没法继续睡下去。
今夜亦无眠。
凌晨两点钟,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失败后完全没有睡意的胜生勇利揉着自己因为白天训练而发涨的小腿,继而摩挲着脚面有些发青和发紫的皮肤,精神却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潭水。
最近他和尤里总是联系,电话倒是少,短消息一直也没断。自从上次尤里走了之后,他好像一直有点在意自己的病情,虽然每次聊天都是语气不善,但也算是关心,每天都能和勇利聊上很多。且最近花吐病日趋严重,勇利都不太敢和维克托讲话,每次维克托和他进行谈话他都目光躲闪,即便如此很多时候都难以避免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
他必须要躲着维克托了。
得上这种荒诞的怪病后,他总是会突然间迸发出很多奇异的想法。比如很多时候他都想要不然直接对维克托讲这件事吧,好好地把自己这份感情告诉维克托。可每次都会自导自演地给自己泼一盆凉水:要是有那种勇气和觉悟,他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份田地。
他的胆小让他饱受挫折和伤害。但谁又能告诉他如果他、摒弃这份担忧他就能得到幸福呢?
他害怕的不过是维克托讨厌他。害怕维克托再也不愿意当他的教练,用尴尬又客气的公式化微笑面对他。他不想,不愿意。
突然手机滴滴作响打破他玻璃心的自我宣讲,他打开一看是尤里的名字,在自己的手机里却是写的“尤里奥”这个略显稚气的称呼。
是一条聊天信息。
尤里打了不长不短一句话,「喂猪排饭你吐花的病是什么毛病啊」。
他有点奇怪尤里的发信时间,但稍微一琢磨时差,尤里那边还没到凌晨,于是不再纠结尤里这个年轻人的休息问题。
最近虽然尤里都在和自己联络,但花吐病似乎因为勇利要他保守秘密而一直成为聊天的一个禁忌。尤里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心的避开这个话题,但两人的聊天内容确实是没涉及到它。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尤里说起来这个事。
勇利默默地打上一句,「就是吐花啊」。然后发了出去。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复,内容让勇利都能想象到尤里那有点抓狂的样子,「哈?谁问你这个!我问你这个病你好没好啊!」
「没有」,勇利默默的敲上字,但盯着这几个字符看了一会儿,又删了下去,写了句,「已经好了」。
尤里那边打字也快,「那就好」。
在勇利还没有想好怎么继续下个话题的时候,尤里却又抛出来一句话,「也就是说你跟那个秃子?!」
屏幕蓝幽幽的光投在勇利的脸上,在勇利的镜片上反光。勇利这下更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骗尤里说自己的病好了,可这种病,唯一的治疗方法就只有……而没时间给他思考,尤里却自顾自的又说了好几句。
「算了」
「因为我稍微查了下,据说如果不治的话会死人的」
「不过你没事就行了」
「睡了」
自顾自的道了别,勇利的一句晚安也没得到回复,不过勇利没为此而难过,反而有点开心了起来。他默默在晚安后面又加了句谢谢,没有犹豫就点了发送。
……
俄罗斯的妖精躺在床上,刚扔到一边的手机突然又嗡嗡震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胜生勇利发的几个字,一下子就脸红了,有点恼羞成怒的发了句「你是猪吗?」按了发送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已经睡了才对,又慢半拍的撤回了消息。果不其然看到屏幕上日本的那位传来一句「哈哈暴露了哦尤里奥」,于是他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今天也没能成功塑造高冷的形象,尤里奥气鼓鼓的团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