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言说 17(维勇/花吐病)

他从不言说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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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梦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他还小,小小一只的穿着雪地靴、努力的迈开腿吧唧吧唧地踩着自己家附近的雪,往冰上城堡跑、留下一路小小的脚印。

 

那时候的他总是会被优子邀请去和优子和西郡一起滑冰,没什么朋友的他每次都很期待接到优子的短信。他会在妈妈宽子的注视下穿好小棉衣、带好对那时的他来说很大的针织帽,针织帽是宽子给他织的,他那时候喜欢的要命,带上手套的小手使劲抓着帽子厚出来的边、红着小脸跟妈妈说再见。

 

那时候的他腿太短了,他会跑很久才能跑到冰上城堡。偶尔他去的早、碾着脚底下的雪等人家来,偶尔优子和西郡早就在那门口等着他。西郡会笑话他睡过头了,弹他脑门。他被弹得生疼、揉着脑门不知道该和西郡吵一吵还是该道歉。这时候优子总会替他出头,帮他责备西郡。然后帮他摸摸弹红了的脑门。

 

然后他们会进场子里滑冰,他年龄小,没另两个人那么熟练,冰上总是歪歪扭扭地滑出去再摔到地上。偶尔摔的疼了,眼泪就在眼睛里转来转去,被他吸吸鼻子又憋回去。反身换个方向继续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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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维克托,那时候优子引着他和西郡一起看冰场休息室的电视机,那次维克托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礼服,还是长发。转圈的时候银发会飞起来,跳起来的时候身体和冰面会形成一个优雅的角度。他一眼看过去就红了整张脸。

 

之后优子总是和他提起维克托这个俄罗斯的滑冰选手。

 

优子总是买登载了维克托的杂志、指着大篇幅的维克托版面跟勇利大说特说,又会录下来维克托出场的视频和勇利并排坐下看一遍又一遍。

 

他喜欢看维克托。会自己回到家之后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再看两次,总觉得这样才能安心。

 

杂志偶尔会赠海报,他也会偷偷买一些,尽数挂在墙上,挂不开就收好放在柜子里,没事就展开看一看,然后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慢慢地再把海报卷起来。

 

他被维克托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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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惊动几个小伙伴,在家里求了好几天才悄悄地养起了贵宾犬。

 

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给这只小狗起名字叫维克托。又在深沉的夜里,在这只叫维克托的小狗和他钻进一个被窝时傻笑很久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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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职业滑冰选手,虽然他出身不是什么滑冰名门,但也成功地成为了一个有机会和维克托同台的人。

 

可他表现的没有那么出色,他总是在练习、一天到晚的练习、却还是时常挨骂,比起挨骂更加让人颓废的是他真的做不好。回到不管是家还是宾馆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虔诚的托起维克托的照片。有时候太累了,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砸在照片上,他就赶紧擦掉照片上的水,再胡乱地擦擦眼睛。

 

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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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小优结婚了,对象是西郡。

 

这个结局似乎让人惊奇却没什么不可以。勇利只能拍手祝福着这对新人,自己也可以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他以为自己会捶胸顿足地埋怨自己为什么没娶到当年冰之城堡的麦当娜,可没想到心情会那么平静、被西郡揍了这么多年的他伸出拳头揍了西郡的肩头,看着西郡颇有惊讶的表情,他能笑着说出好好照顾优子这句话来。

 

参加完结婚典礼他又赶快搭飞机去底特律练习场继续自己的练习,临走时回了趟家,捎走了一组维克托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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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维克托死了,这个维克托是勇利养了十年有余的小狗。

 

接到死讯的时候勇利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子他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甚至忘了自己接下来的比赛。

 

再也没有小维克托了、那只他觉得亏欠了的小贵宾,他只能回味那时候偷偷钻进他被窝的温暖、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床单上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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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维克托来了。加入了他的生活。他终于不用过着只能在电视上、手机上、照片里观望他的生活,尽管他已经观望了十几二十年。

 

维克托来长谷津之前,勇利以为自己还会观望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

 

维克托带来了惊喜、快乐……悲伤……还有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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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突然睁开了眼睛,花朵快把他活埋了。

 

他扒开自己脸前的一些花,艰难的直起身子。眼泪干涸在脸上,让他觉得脸痒痒的。花朵沁了满屋,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却连窗户都不想打开。

 

手机没电了,自动关了机。想必也没有谁会找自己。

 

最痛苦的吐花期不知是不是过了,前几个小时他吐得头晕眼花,打倒了落地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比前几日又细了一些,有点无奈的想自己这样估计也要被维克托说了。

 

维克托还会回来吗?

 

他半张着嘴,任凭花朵倾泻。自己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摸到书桌那边,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他总是带着,这次回到家就一直放在书桌抽屉里没有拿出来。

 

照片上是维克托笑着的样子。

 

他也跟着笑,眼睛眯了起来,捏着照片的手微微发白。他嘶哑的自言自语着,“我爱你”,却没人回应他。

 

这个维克托也是、那个维克托也是,不给自己说再见的机会。这样想着,他闭上了眼睛,贴着木椅子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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